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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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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O一一年三月四日,淩晨四點,我忽然夢醒,念了半天觀世音菩薩的聖號都無法驅趕心中的恐懼,這種情況自在念經後幾乎不曾出現。夢中畫面停轉在一女子身上,此女子並不高大,也不胖,很文靜的樣子,似乎皮膚還有些白。我指著她說:“你不是我們家的人,如果你不是就不應該冒名進來!你怎麽混進我家的?”聽我道破來歷,這名文靜女子忽然猙獰著說:“虧你提醒,我這才明白自己是來幹什麽的!”,於是仿佛中邪一般撲向我。我不想傷害她可是又躲避不及,唯有和她扭在一處,期間為了自保曾用工具頂著她的嘴巴,貌似傷到她的一顆牙。醒來後我右腦那處地方又開始絲絲針紮般疼,心中百般不得其解,夢中自己為何會說那麽一句話,仿佛那名女子本不是我家中人,但是在我家住了很久。

夢醒後心中的恐懼久久不散,就跑到網上溜達,忽然,隔壁房間慘叫聲起,原來保姆說她睡得不好,渾身發冷,做了噩夢,全身都被汗浸透了!我內心隱隱約約總覺得家中進了靈性,而且應該是“外來人口‘,畢竟,清明馬上就要到了,這時候靈性比較活躍,遂莫名的就想起對門的那位阿姨,我之前曾經聽劉奶奶說過那位阿姨,說是原本是位教師,那個時候都時興嫁軍人,她就也找了個軍人嫁了。沒想到所嫁非人,這位阿姨的丈夫覆原後因為際遇不順,每天就知道酗酒,要是自己在家灌自己也還罷了,他還就喜歡湊熱鬧跟一班同事喝,而每每喝醉後洋相倍出,到後來大院裏的人想找樂子就專門尋了他去喝酒。這架也是打了又打,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在父母的吵鬧打架聲種只有苦苦哀求的份,但是孩子爸爸就是死性不改,每天下班後哪怕兜裏只餘了幾角錢,也是要到大橋底下找個賣散酒的攤子喝上一口,連自行車都不下,一腿跨在車上,腳踩著車登子,一腳支在地上,遞了錢,接過酒就咕嘟嘟開喝,劉奶奶提起這個酒鬼時連連搖頭,口中還嘖嘖有聲,說可惜了那個白凈的小媳婦。終於有一天,這位阿姨在和酗酒的老公吵架後一時想不開,自殺了,據說是找了跟繩子,上吊了。身體就吊在我家對門的大門上。劉奶奶說那個酒鬼沒心沒肺,後來又從鄉下找了個媳婦,依舊是喝起來沒完,只不過這一次的媳婦不文靜,膀大腰圓的,打起架來受傷的只有“酒鬼”,更別提那次新媳婦還找來自己的姊妹,一起揍屢教不改跑去喝酒的“死鬼男人”,揍到他男人打開自家的門窗,扒著窗戶框子“嗷嗷嗷”的對外高呼救命,誰敢管啊,最後就被打得鼻青臉腫,打得他褲子都給撕破了,想跳樓都不成。

說起這十幾年前的一段往事,是因為我猜想對門那家在阿姨去世後一定是鬧過啥,不然不會無端端的就在自家房門上安放了個八卦鏡,鏡子還直接對著我家的大門。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過世的阿姨,也聽說她生前是個很和善的人,就算自殺身亡,屬於橫死,在人世間飄蕩,可是,按理說不該連累我這個小無辜,只是,心中奇怪怪的又升騰起一個念想,也許她被我昨日一念經知道我可以幫她,幹脆就來找我了(真的是那位阿姨也就罷了,每日上下樓經過對門的時候我心中都不禁會感覺怪怪的,看到他家門上的八卦鏡更是不舒服,自己有家不回跑我家,莫非就是八卦鏡的緣故回?只是,自殺的人超度起來可不是容易事啊!也曾想過要對門自己家人來超度她,但是對門要是信佛願意念經倒也是好事一樁,就怕他們不信,我又從來沒和他們打過交道,再被說什麽不好的話吃了惡氣又有些不值當)胡思亂想了好幾天,終於決定是要幫著夢裏的靈性念些經文,略盡綿薄。

在開始念經之前,我特意去看望了八十多歲的劉奶奶,我問奶奶是否還記得我家對門的那個自殺的小媳婦,雖然已經時隔十幾年,奶奶對那位阿姨記憶深刻,一邊為我描述她的長相和性格,一邊連說可惜。聽了奶奶的話,我沈默了半晌,看來,進夢來的那位靈體確實她沒錯。我又追著奶奶問了另外兩件事:“奶奶,我夢到您幫人叫魂用的水都是生水,還夢到你家有人來送禮,是活蠍子,你家裏人把蠍子給凍到冰箱裏了,大概就是四天前的事情……”沒等我說完,耳朵一點不聾的奶奶就說:“是啊,就那幾天,有人給送了蠍子,你要喜歡我給你拿點出來,回去泡酒油炸都行,我叫魂嘛,都用的生水,沒用過開水……”說著就動手開冰箱門要給我取蠍子。嚇得我連連擺手,蠍子毒蛇這一類的,管它死活,我都是敬謝不敏,怕得慌。

回家之後開始為素未謀面的鄰居阿姨念經超度,經文主要有大悲咒、心經、往生咒和七佛滅罪真言。當天念了一天,很晚才躺下睡覺。夢裏依舊是那位阿姨,這一次面色祥和,還罩著幾分喜氣。她在夢中拉著我走進一家賣布料的店鋪,非要給我扯上兩米紅布做件衣服。醒來後知道是孤魂游蕩的這位阿姨對我懷有感激之情,所以才有此夢。

對門的阿姨找我的時候我剛開始學佛念經,能力很弱,估計也沒把阿姨超度到什麽特別好的地方,頂多是在地府裏活得滋潤些。因為,在此事過去半年多後,我又做了個古怪的夢,夢裏有個聲音對我說:“那個自殺的(對門的阿姨)走了,你以後不用擔心了。”醒來後好頓古怪,以為自己最近休息不好,胡思亂想導致的亂夢。可是,又是這樣的正正好,不久,對門開始裝修,我從搬家到這裏,連對門鄰居長相都沒見過,更別說能聊上幾句了,見他家裝修也沒想太多,一直到對門裝修完畢,開始入住,差不多時隔一年之久。那一天我看著樓下停著的搬家公司的貨車還有車上的諸多電器,忽然一個念頭冒出來。我特意跟門口的一位男士多聊了幾句,好巧,他就是我家對門的業主。可是,他又不是之前的那一位,據說是房子被賣掉了,他是新業主。之前的那個酷愛酗酒的大叔去了北京,跟彈鋼琴的女兒一同生活了……這個給我托夢的是誰呢?是得到我的幫助自殺的那位阿姨臨別托夢,還是另有其他靈界(包括天上)的信息植入我的夢境呢?

不久,夢到跟婆婆坐在一個偌大的會場裏面,竟然還是坐在第一排,能夠清楚的看到主席臺上的那一排桌子,並且連桌上鋪的幕布的邊褶都看得一清二楚,聽著會場中播放著的讓人激昂的樂曲,我感知到主席臺上面坐著的是□□等一類領袖人物(沒有看到形象),婆婆異常地興奮……通過跟婆婆的溝通,我知道婆婆少年時做過紅衛兵小將,而且還很有名,當年確實見過□□,參加會議也確實在第一排。緊接著夢到曾經的保姆離開我家後,找的新客戶不太好,她每天照顧愛哭的孩子忙的要死,沒幾天這個保姆竟然就途徑我家,進來吐苦水,果然就是累得不行,而且那家的孩子總是哭個不停。

在我這邊夢境奇準,又能預知一些事情的同時,我身邊的人開始了“破除迷信活動”,他們認為我魔障了,再繼續堅持下去會不可救藥。我不知道當時他們是如何想的,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,我辦到了,醫學沒有治愈的病痛,我幫治好了,為什麽這樣不花錢的好事,他們還要雙手往外推,自己不信也就罷了,為什麽非要一個無黨派人士的我也必須跟他們一樣堅信無神論?想來想去,就是緣分不到,他們的身上有宿世的業根來障礙他們,甚至可能是一些我們看不到的眾生在影響他們的情緒和思維。

這樣想的時候,公公的一張憤怒的臉忽然大白天就憑空浮現在我的眼前,嚇得我一哆嗦。沒錯,那個時候,我已經跟同去岱廟的那位男士結為連理,而他的老爹成了我的公公。我方才提到的治病一說,也不是無的放矢。

剛結婚那陣子,老公的“口腔潰瘍”弄得他難受整整一年多,用盡了而各種方法,他的嘴角一直是爛的,舌頭上更是壯觀,密密麻麻排列著許多黃色的硬硬小包,甚至於舌苔側面都布滿了這種怪異的硬粒兒,不碰的時候已經很痛,一吃飯就更疼。不敢想象他這一年來是如何挺過來的,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之後了。正好那陣子老公做了件善事,那天忽然接到老公電話。電話裏第一句話:“媽的,吃飯還吃出幺蛾子來了!””第二句話:“吃完飯出門,在我車門旁邊撿到一個錢包,裏面有錢還有身份證。”我問他打算怎麽辦,他說:“還能怎麽辦?!等失主唄!真冷,凍死我了!”

我告訴老公,再等等,要是沒有失主來就送警察局,反正錢包裏也有身份證的,而且告誡他要開心的等待,這不是幺蛾子,是好事,應該開心的。老公聽了我的話沒等多久,也就一個半小時,真的等到了失主。據說當時他看到身邊有一輛車正要開走,忽然就靈光一閃,他攔住了車,問開車的男人認識不認識錢包裏身份證上的那個女人。結果那男的看了之後說:“這我媳婦啊!”

“他媳婦一現身,恩,還就真是身份證上那個臉兒,我就把包還給人家了,他們一直說感謝的話,說遇到好人了,拾金不昧。”老公那天做了好事,還很興奮,“我撿的這包裏有三個錢夾,我就打開其中的一個看了看,因為要確認失主是誰才打開的。就這一個錢夾裏至少5000元人民幣,還有好多銀行卡和銀座卡。”銀座是山東這邊的連鎖商場,銀座卡在整個山東都通用,還有人專門收購,1000元面值能賣900元。

我問他:“你當時沒起貪念啊?” 老公還挺幽默的,回道:“貪什麽啊?要是她包裏有十萬美金再說。”緊接著老公嘿嘿一樂:“媳婦,她那錢包裏她孩子的照片。還有西方三聖的畫像(阿彌陀佛、觀世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的畫像)!”我一聽,也楞住了,看來還是個信佛的。不免又開始胡思亂想,如果這個錢包裏沒有佛菩薩畫像,老公會不會給匿了?想歸想,心中還是很為老公驕傲的,因緣也是到了,我立刻為他念了功德寶山神咒,請菩薩慈悲以此件功德化解老公口腔疾病,第二天老公的舌頭和嘴角的病竈全都消失不見了,你說神不神!

第二次念功德寶山神咒是因為我的婆婆,她老人家那段時間後背巨疼,去醫院檢查拍片卻找不出任何原因,想起婆婆從年輕時候沒少做善事,積累的功德絕對不少,於是在征得婆婆同意後為她念了功德寶山神咒,請菩薩減輕她背部的疼痛,結果那段時間恰逢婆婆幾個城市連續走訪出差,她告訴我說:“這幾天那麽的忙碌,我竟然沒有覺得背痛,還一點都不累!”

雖然老公和婆婆都只是閑暇時候磕牙玩,提一提我學佛的事情,但是公公這個老黨員很是反感我的這種信仰。如今大白天,他老人家一張極度扭曲憤怒的臉龐憑空出現在眼前,我第一反應是:壞了,他身上有東西。我當即開始幫公公身上的外靈念經超度,當晚,我那供奉仙家的母親夢到公公拿一把剪子,替我剪出我臉上的汗毛,媽媽說夢中我臉上有些汗毛特別的長,雖然沒有翹起來,但是貼在臉上也不好看,有人對公公說不用剪,公公說剪了就好看了。而我自己也得了一夢,夢裏頭家中餐桌附近的椅子上放著大約四瓶酒,其中兩瓶是茅臺酒,另外的一瓶或是兩瓶是別的牌子沒記住,不過夢中沒有看到公公本人,只是清楚的意識到這酒是他送來的。看來,多半是來表達謝意的。

如果,我是說如果,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,忽然出現在你的夢中,你會害怕嗎?如果,她還張牙舞爪的要傷害你,你會害怕嗎?對了,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噩夢,平常人噩夢醒來總要唏噓一陣子,一時半會無法從夢中的驚嚇中走出來,但是,我每一次都會念著佛號或者經文醒來,並且立即從恐怖的氣氛中脫離。除此之外,學佛念經之後,我發現這種噩夢是越來越少(每次醒來我都有念經幫助超度夢中的外靈),剛開始還偶有夢得,但是隨著功力漸增,這種夢境幾不可得,夢到的一般都是在天上飛,看到天上的殊勝的景觀,佛陀和菩薩的光芒普照世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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